兒童福利聯盟文教基金會(以下簡稱兒盟)在這次八八水災安置工作中,負責的是陸官的A、B棟,此二棟以住民為桃源鄉勤和村的族人為主,本次特別採訪兒盟南區辦事處黃瑋瑩處長,與關心八八風災的讀者分享兒盟在陸官的經驗。
從收容中心到陸官….
還在「收容中心」的時候,大人很多都還在忙,在那個災變的情緒裡,孩子就只好在一旁玩..一二三木頭人,除了很基本的照顧之外,大人也沒辦法給更多了,兒盟在這個階段,與高雄縣府社會處溝通過後,從第三天開始,就帶著社工與志工進入收容中心,規劃活動,包括畫畫、講故事、變魔術、球類活動,也帶了兒盟原本就有的組合溜滑梯進到收容中心,在很快的時間裡搭設起來,陸續在四個收容中心展開服務工作,這是屬於前期「收容安置」的工作模式。
因應佛光山收容中心傳出爆發H1N1群聚感染,行政院下令在三天內把所有人撤到營區,「8月28日禮拜五我們在社會處開會,那時候其他的營區已經有社福團體進駐,但陸官還沒有,陸官又是最大的營區,當時預估的收容人數將會有一千人,其他三個營區的收容規模都沒有陸官大…」,開會當時,社會處即詢問兒盟能否進到陸官。瑋瑩處長當時想法是,光靠兒盟一個單位一定做不到,以收容一千人估算,至少要有15到20名社工才能負擔,但當時兒盟南區只有28個人力(包括屏東、高雄的社工與含行政人員),瑋瑩處長向陸宛蘋老師表達有困難,「禮拜五開會,禮拜一就要進陸官,太難了…陸官不是一個單位在這麼短時間就能承接下來的工作」。
8月31號當天,兒盟執行長也從台北下來,因為那天剛好也是全國的小學開學日,兒盟也特別針對災區的孩子舉辦開學的活動,活動結束後,執行長就立刻趕往陸官。
「那時候陸姐(陸宛蘋老師)也已找了介惠社會福利基金會(介惠)與中華溝通分析協會(TA)進到陸官,兒盟評估這兩個團體也不足以應付陸官的工作量,我們也就又找了有長期合作經驗的高雄縣家庭扶助中心(家扶也早已在災難發生現場服務),於是形成了陸官總共有『介惠』『溝通分析協會』『兒盟』『家扶』四個單位,加上紅十字會負責物資與行政的服務結構。8月31日當天,兒盟在中午進駐陸官,村民大概下午三點到達。
「921經驗對兒盟來說相當重要」
談起大型的救災經驗,「兒盟在921地震後投入救災,那是我們第一次大型災害的經驗。然後是去年的川震,接著就是今年的八八」,黃處長表示,十年前的921發生時,兒盟的規模跟經驗沒有現在這麼完整,但也算是全國性組織,當時覺得就是義不容辭,地震發生後就進到中部災區,初期也是專做兒童少年服務(以下簡稱兒少),921經驗對兒盟相當重要。「八八風災,我們能夠在第三天就進到收容中心,就是因為有921經驗,兒盟知道第一時間跟接著安置中心的階段可以做哪些事,投入做安置工作前該怎麼評估等等,921的經驗跟專業知識累積幫助很大。」
921之外,兒盟也投入去年的川震救災。川震後台灣社會福利界成立「川盟」,也就是現在八八聯盟的前身。「在川震經驗中除了社工原本的工作外,更重要的是我們去訓練當地的人。川震發生後各地的人集結到災區,都很想出力協助,但他們不知道可以怎麼做,做什麼,那時候川盟跟我們這些專業團隊很重要的角色就是協助他們做訓練。」後來兒盟也在四川棉竹成立工作站,聘用「當地的工作人員」,輔以台灣的專業督導,協助他們建構工作模式,進行以兒少為主的服務專案。從921到川震,兒盟在過程中慢慢的建立起工作模式與累積經驗,建立投入八八風災服務的基礎。
個案服務
兒盟在921地震後的重要工作就是個案服務,當時全國有134個「失依」的個案(指父母都過世的兒童),兒盟向社會承諾,要持續照顧這134個個案到20歲;同樣的,兒盟在這次八八水災統計出的是目前有16位屬於失依兒少,喪親(單親)的個案目前掌握到的是61位,兒盟同樣承諾要照顧他們,這也將兒盟在八八風災軍營安置階段結束之後的主要工作重點。失依的個案,兒盟一定會照顧到滿二十歲,若是喪親的個案,兒盟會考量個別個案的家庭支持系統,視狀況結案。
營區照顧
目前接到最新的訊息,在2010年1月21日,營區全部的族人都要回去山上,據說是政府的最後決定,兒盟目前的計畫是「跟族人一起上山」。兒盟在陸官照顧的對象是A、B棟,以桃源鄉勤和村的族人為主,目前兒盟還在評估要在勤和村或其他地區建立據點,預計會設立一個小型的工作站,但不是做廣泛的社區工作,還是以兒盟擅長的兒少服務方案為主。
初步的規劃是,一年間設定幾個針對學齡前、國小國中、針對不同年齡層的兒少方案,跟托兒所、學校、社區一起合作,先從一兩個村來推動,視後續狀況,服務範圍可以再擴大。
社工專業的堅持V.S原住民文化的衝擊
黃處長特別指出,她本身受的是專業的社工訓練,一路唸社工,做社工,有她社工的專業跟堅持,可是這個專業與堅持,遇到原住民文化,孰重孰輕,怎麼樣去拿捏,這些其實都需要再討論與思考。從她開始進營區,就感受到那種文化上的衝擊,需要學習用不同的思維跟原住民一起工作、互動。之前921經驗,兒盟接觸到的原住民相對較少,而這次八八水災,則以原住民部落為主,算是一個很新的經驗。「我們一直在遭遇社工專業與原住民文化之間的拉扯,舉個例子來講,在服務的過程中,多少會遇到一些需要『通報』的案例,比如說兒虐、家暴,對原住民朋友來說,他們會比較不希望事情走到法律的層面,就是不需要通報,原住民覺得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處理模式,這就會跟社工的觀念有落差」「我曾經處理過一次案例,我會堅持要通報,但我不會在第一時間馬上通報,而會有一段緩衝期,讓原住民自己的人也進來協助處理,同時進行溝通,讓原住民朋友知道,通報是社工必須要進行的法律責任,社工若不通報,也同樣會要擔負法律責任,如此一來彼此都有一些彈性。」
在互相保留彈性的過程中,族人其實不是不能理解社工的通報是一種國家/社會體系的運作方式,只是這種模式不是他們文化裡的處理模式。原住民側重親族與人際的方式,是在社工模式之外必須被深刻考量的。因此,在處理原住民案例時,找到原住民族群裡的意見領袖一同加入討論與處理,是一個關鍵步驟。
一開始
八八風災的第一時間,兒盟立即的想法是:「我們可以做什麼,怎麼可以馬上跳進來做」,因此在進陸官之前,兒盟就已經先投入收容中心安置工作,結合志工的力量先行展開服務。兒盟同時加入八八水災服務聯盟,一方面貢獻兒盟災後重建工作的經驗,一方面透過聯盟會議了解災區整體服務需求,從會議中才得知高雄縣有許多災民必須從收容中心安置到營區,災民到營區之後需要有單位進駐提供幫忙,兒盟也自此進駐陸軍官校展開另一階段的營區安置服務工作。
兒盟在陸官的人力配置與服務項目
陸官安置的八八災區村民,以桃源鄉為主(95%以上),又以布農族為主,少數是鄒族,六龜鄉有5%(平地人為主);陸官這邊總共有八棟(A、B….到H棟),兒盟負責的是A、B兩棟,瑋瑩處長表示,這兩棟的住民人數頗為穩定,一直維持在320人左右,因為A、B兩棟的住民多是桃源鄉勤和村民(98%),勤和村到現在都還無法返鄉。
兒盟投入八八水災的人力以南部中心為主,從八月31日一直到十月中旬,兒盟在陸官都需要維持一週七天24小時值班,人力需求很大,兒盟在這階段以南區工作人員為主,並調中區及北區人力支援才能因應,並請全國社工師聯合會協助,募集了兩梯次的社工人力過來支援輪值(一梯次有四人,四天)。兒盟的要求是,白天至少三~四人,夜間兩人,一開始沒有男性社工員的兒盟南區辦事處,因為要顧及夜班的安全性,黃處長特別安排夜班至少要有兩名女性社工員。在這段人力過渡期間,兒盟一邊也進行新的人力召募,很順利地新增四名社工員,從10月2日起陸續進到陸官服務,採四名社工員輪值方式因應一週七天的人力需求,再加上一名代理組長。在此之後,兒盟在陸官的人力就此穩定,不再需要其他中心的人力支援,與全聯會的人力。
派駐陸官的組長,原本在中區辦事處負責921重建, 9月21日當天她在參加了921十週年紀念活動之後,22日就直接趕到陸官來報到,帶領陸官的工作小組,一步一步建立工作模式,預計在陸官待到年底,明年就回台中繼續原本的工作。兒盟負責921的重建中心主任目前也每週來到陸官協助督導的工作。
村民在進到陸官後,很快在聯盟團體協助下成立了自治會,村民組成的自治會在溝通管理上發揮很大的作用,在陸官的服務團隊每週三有聯盟的固定會議,下午則與自治會開會溝通(固定每週三下午與村民的自治會開會),討論內容包括需要引進哪些資源等,都會在每週固定會議理由自治會與聯盟達成共識才進行。
服務內容方面,初期工作五花八門,「比較像舍監,不像社工」,以生活照顧、物資處理為主。舉洗衣粉發放為例,紅十字會與四個社工單位討論出一個機制與流程來處理,如何把洗衣粉發放到陸官共有八棟的住民身上,流程出來之後,兒盟再與所負責的A、B兩棟佈達。
黃處長特別強調「公平性」這三個字,她在前期處理物資發放時無時不刻,念茲在茲,原住民在面對物資時非常在乎公平性,當時為了達到「公平性」,兒盟幾乎每天都在開「物資分配公平性」的會,舉例來說,一個「老花眼鏡」也需要討論很久,有些村民在進到陸官之前,就已經有教會提供了老花眼鏡,有些則是在教會量了度數,但還沒拿到眼鏡,原本的狀況該不該納入現在發放的標準下考量,都成了開會討論重點。黃處長特別強調,到底「需求」是屬於「基本」還是「額外」,還是「比較」的需求,各式各樣的需求出來之後,哪些才是真正需要被滿足。而且這個「公平性」還是自治會特別提出要注意的事情,若沒有妥善處理,恐將引發村民的情緒。
初期一個月的時間處理民生問題階段過了之後,才終於能夠全心處理心理層面的問題,關懷訪視,家戶資料,衝突或暴力事件有沒有需要通報的案例等。另一部份是村民對於未來重建的規劃與想法,「勤和村處於一個比較複雜狀況裡,主要是一直有很多勤和村要被劃定為特定區域的消息,村民常需要與社會處、重建委員會討論,了解官方戡定的進展等,兒盟積極參與在陸官所舉辦的相關說明會,以瞭解掌握狀況。」
關於社會一般對營區安置的疑慮,特別是家暴的發生,黃處長特別說明「不能說在營區就『完全沒有』家暴事件,原本部落在山裡也偶有家暴事件,反倒是進來陸官之後,家暴機會是會變少而非變多,因為在營區的社會監控力變高了,這裡有憲兵有警察有社工,一發生口角衝突,還沒進展到暴力事件前,就已經被周遭注意到,監控變嚴密,反而是降低了暴力事件。」
除了關懷訪視,心理支持等服務之外,辦活動也是重要的一環,「辦過一次帶住民去橋頭糖廠烤肉,陸官這邊雖然有一些住民白天出去工作,小孩去學校,但還是有部份的住民只待在營區裡,也會反應希望能出去走走,所以我們就設計了這個活動,許多住民有第一次搭高捷的新鮮感,到了糖廠除了烤肉還有團體遊戲。」
目前台20線已經通到桃源村,再往裡走也有便道,許多村民都會回到山裡,整理房子,所以目前陸官的週間平日,人並不多,還住在陸官的村民,有行動不便的老人,還有許多是因為部落的學校尚未復學,小孩在平地唸書,父母親也得滯留在平地,也讓陸官的白天呈現一片平靜。
「米呼米桑 陸官新桃源」
這是兒盟在陸官製作的一份刊物,「米呼米桑」是布農族語裡「你好嗎?」的意思,還有延伸出「好好活著」的心意,活動與生活報導當然是這份刊物主要的內容,也摘要重建相關的新聞讓陸官住民知悉,「我們之前有討論過,是不是要做的更深入些,引發他們對重建議題的討論,但這部份我們其實有點擔心,除了政府的重建訊息一直在變動,恐怕刊物一出去,政府的重建政策早就又改了好幾次….所以這份米呼米桑還是採取軟性的消息與不那麼敏感的作法,以活動及營區裡的報導為主。
最大的困難與挑戰來自於「政府的態度與政策」
政府態度的不明確與搖擺不定,讓投入的NGO無法清楚掌握,這是黃處長到目前為止感覺最大的困難點,「變化性很大,讓在第一線工作的人變得很難著手,需要花費更多成本在『釐清』」。「比如說永久屋,或是現在一直訴求的中繼屋,政府對這個議題的不明確,反應到社工的工作上,就會是面對到村民的情緒,村民也會希望社工能幫他們的忙,幫忙村民反應他們的需求,可是我們社工其實對這件事情是很無力的。」「另一個層面是,政府模稜兩可的態度,讓投入安置的單位很難去規劃下一步的服務,社會對我們民間組織也有期待,社會人士把資源給了兒盟,會希望我們能陪村民回到山上,相伴於後續的重建之路,但政府的不明確,讓我們很難規劃下一步要怎麼走。我連勤和的下一步要走到哪裡都不知道,住勤和平台?回山上勤和村?住永久屋?政策訊息的不確定讓兒盟對接下來的服務規劃很困難。」
跟原住民工作與社區工作是兒盟新的學習
兒盟過去發展的專業一直著重在兒少,較缺乏原住民工作經驗,也是兒盟這次八八風災安置工作的困難點。社區工作是廣泛的,不單僅是兒少,老年、身障等族群都包含在內,「但兒盟必須承認,長期專注兒少領域,我們對兒少的需求比較能夠評估,但如果是身障者,相對兒少領域,我們對身障的福利,法規等就沒有那麼熟悉」「在陸官我們照顧A、B兩棟,所要做的其實就是社區工作,所有的村民都要照顧,不分年齡」因此「分工」成為一種解決方式,「老人、身障這一塊我們會請介惠來做服務,這屬於介惠的專長。」
社工專業訓練V.S原住民服務
黃處長特別提到,原住民服務上兒盟所面對到的挫折與不熟悉,至善社會福利基金會提供許多次經驗交流的工作會議,幫助很大,但這種經驗交流畢竟單純,以營區服務上遇到的困難為主,但八八聯盟在營區的服務結束後,很快要跟著村民回到部落繼續重建服務,將會是更直接更全面性的部落工作,社工專業與部落工作中間的落差將更顯著,「至少我在十幾年前唸社工的時候是沒有專門針對原住民部落工作的訓練,現在年輕的社工系學生接觸到原住民部落工作的課程可能機會較多了,但更重要的是實際的原住民田野現場發生的事情,回到課堂上來討論,甚至也邀請原住民加入討論,邀請牧師、當地意見領袖一起交流對話,這是更重要的,而不是社工自己關起門來討論。原住民夥伴當中也有很多與漢人的工作經驗,在平地唸書工作,漢化比較深的原住民,與他們對話也能夠更瞭解彼此的想法,彼此文化基礎如何思維,彼此交流。」
黃處長提出兩種模式:「bottom up」與「up side down」。所謂由下而上,是親身實地與原住民生活在一起,當中慢慢觀察瞭解他們實際的需求與現況,發覺差異。另一種是由上而下,我們想好一套理想上對原住民好的東西,規劃出「理想上」的方案,放進來跑跑看,在實際的過程中發現、檢討、修正。這兩種模式,黃處長認為都可以試試看,再來看怎樣比較實際可行。」
這次八八水災經驗到的原住民工作如何傳承?黃處長說明,「兒盟的人員流動率不算太高,這些原住民工作經驗比較容易留下來,累積與傳承。因為八八的經驗,兒盟也因此成立南區的家庭重建工作組,基金會內部也有一個知識管理系統,也會有工作手冊、成果報告等內部機制來保留傳承」,「當然有些比較細微的『眉角』沒有辦法透過文字來保留傳承,但最好的狀況是希望兒盟整個重建組的人力是穩定的,雖然我們不樂先台灣未來再發生這麼嚴重的災害,但未來如果有機會再做原住民服務,或發展其他的原鄉工作計畫,這些經驗與know-how、技巧,是可以傳承的。」
「假如八八重來….」
「…我想這也是高雄縣與中央政府應該自己要問自己的,今天如果再發生一次八八水災,從8月10號開始,重新再來一次整個救災、安置、重建的過程,怎樣可以更順利更好?」
「現在正值結束陸官安置要進入下一個階段,我們一直被要求要交出所有相關資料,從進來營區到現在做了哪些事,縣府希望透過這些資料的整理,作為往後遇到類似大型災害時,縣府可以更精準掌握救災安置工作的項目、需要投注多少人力資源等,但我面臨到最大的困難不在整理與提供資料,而是在於『協調』。」
從一開始進到收容中心,一直到中期營區安置,「協調才是最大的問題點」。黃處長說明,收容中心階段最早是縣府社工、督導,進去做管理者,但收容中心(廟方、教會)本來就有自己的領導機制,同時又有很多單位進來,這裡頭就產生很多協調的需要(co-ordinate),到底誰有權力(power)?這麼多頭頭,應該要聽誰的?」類似的未被授權的狀況在各個現場都發生,不論是救災、各個收容中心,甚至營區的現場,「縣府在這種狀況發生前,就應該出來溝通協調,決定『誰有這個權力』來領導。而且一開始就要定得很清楚….」黃處長並提出,一開始就要有SOP,指派誰是指揮官、副指揮官,下面有哪些系統,釐清各自工作項目範圍,每一個體系需要哪些人力配備資源,「比如兒少服務這一塊,可以有很多單位進來,但縣府必須決定,誰可以在這個中心負擔這個責任,在每一個中心個別指派負責的單位,縣府的架構要設定清楚,並且充分授權,讓架構裡的每一份子都知道這個架構怎麼來的,每個位置負責哪些工作。….特別在前期比較緊急的時候,這個賦予權力與責任的步驟是很重要的,否則我們都花太多時間在協調、統整,不斷地開會,這樣都太浪費力氣了。」
「社工教育要趕緊趕上」
黃處長最後補充一點,在這次八八水災投入的過程中,「社工專業教育這塊要趕上。黃處長提到,她在報上看到今年台大社會系有開一門「災難社會學」,但是社工系呢?「社工團體這麼多經歷了921,經過了川震,到今年的八八水災,但是社工系都還沒看到有系統的做災難的社會工作,包括論述、知識累積跟教授。當災害發生,社工通常都跑在第一線,社工教育這塊不趕快做,永遠就讓社工員沒有武器沒有裝備就上戰場。至少讓他們在學校就有一些基本概念,進到災難現場是有一點點準備的,那是會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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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拓文教基金會 花玉婷採訪報導 (20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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